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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恶友组】罗马奇遇(9)阿皮亚大街的地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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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九、阿皮亚大街的地狱

       几个小时之后,安东尼奥穿着睡衣疲惫地站在弗朗西斯床前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弗朗西斯也才醒来,正揉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昨天晚上和瓦修过得怎么样?”安东尼奥开了腔。
       “我们和瓦修?他没露面,来的又是那个怪小子,盯着我们,好像盯着展览会上的两幅画。”他痛快地打了个哈欠,“如果可以问的话,你又去哪儿逛了呢?”
       有人敲门,基尔伯特冲了进来。很显然他的精神最好。他大声嚷嚷着罗马的几个地名。永恒之城今天又要任他们驰骋,他还想再去征服征服这个城市呢。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无精打采地挥挥手,“你说的倒是有道理。可是非得这会儿吗?还是晚上呢。”基尔伯特抗议地把表伸到他眼前。他闭着双眼,“七点半,我说过了,还是晚上。”
        安东尼奥没耐心了。“别闹了,”他打断两个朋友的话,在弗朗西斯的床边坐了下来。“诺拉被绑架了。”床上的弗朗西斯一下直直地坐了起来,问到:“你从哪儿知道的?”
       “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在场。”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没拦住呢?”基尔伯特责问道。
       “我倒也没挨得那么近。”
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作了个不耐烦的手势,认为安东尼奥最好还是把整个故事从头到尾讲一遍。
       安东尼奥一讲完,基尔伯特评价道:“真是糟透了。”这一来,他征服罗马的计划也化为乌有了。“我们自然得帮她。她也是因为我们才卷进去的。”
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用力捏了捏下嘴唇,从容不迫地说道:“想想看,该怎么办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卡里埃多先生!”店主太太的声音从门口响起。“卡里埃多先生,电话。”
       “你好,安东尼奥。我是伊丽莎白。”
       “你好,听到你的电话真让人开心。”
       “我时间不多,想问问有没有那个姑娘的什么新消息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很遗憾,没有。”
       “真是遗憾。”听得出来,伊丽莎白是真着急。她迟疑了一下,“我还有件别的事,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能让你们能开心点,你们现在的麻烦事正多着呢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说吧。”
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的,我是在瓦伦提娜家帮忙。”
       “那个著名的女时装设计师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对。明天晚上有个时装演示会,在罗马市中露天的,就在西班牙台阶那儿。”
       安东尼奥撇了撇嘴角,庆幸伊丽莎白看不到。原来是时装表演,他本来还暗地里猜想会是点别的什么,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会是什么。
       “瓦伦提娜夫人要了几张票送给我。我问过两个朋友有没有兴趣,可她们都去不成。”
       “那现在你打算跟我们一块去喽?”
       “当然,如果你们对这个感兴趣的话。”
        安东尼奥拖长声音答道,“还凑合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两分钟里,伊丽莎白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时装演示会,说它不仅仅只是个时装表演。她开始描述那里绝妙的气氛、音乐和人。“另外,我还记得,你的一个朋友喜欢看漂亮女孩子。”
        安东尼奥觉得脸一红,还没来得及细想,他又听话筒里她说道:瓦修·茨温利也要去,他在那儿作摄影师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去。”安东尼奥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束通话前,伊丽莎白给了他瓦修的地址,安东尼奥回到房间,发现弗朗西斯已经洗漱完毕。他把伊丽莎白的消息告诉了二人。
        “说正事,朋友们。今天什么打算?”基尔伯特问。
       “我们来数数,看我们对瓦修都有些什么了解。第一,他被两个人跟踪;第二,跟踪那两个人的人被收拾了一顿;第三,你们回忆一下在培特若瑟立工厂前面的情形,瓦修知道的比他说的要多;第四,我们本来是跟他约好的,可是来的却总是那位带绿头盔的朋友。他不是偶然碰见我们的,他可是在找我们,然后找到我们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看样子我们还要去培特若瑟立或者朋特街找一找。”基尔伯特说道,“罗马有那么多的角角落落可以把她藏起来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呢?”安东尼奥问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阿皮亚街,瓦修的房子和工作室在那边。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坐车来到阿皮亚街口,打算沿着这条欧洲历史上被称为要道的路,步行到瓦修的房子。他诅咒着那该死的旅游指南,因为它竟忘了提到这条大街的前几公里都没有人行道,那情形真跟地狱一般。
        跟几个同样一无所知的倒霉的游客一道,他沿着车道边的围墙往前挤。车道只有4.3米宽,他知道,跟当年罗马人造的一样。古罗马人曾从这里往意大利南部和北非运送旅客和货物,或者从那边来到罗马。从那之后,这条路就再也没拓宽过。4.3米宽的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不断。司机们除了把行人逼得紧贴着围墙,吓得他们魂飞魄散,也别无他法。一会儿,弗朗西斯全身都被汗湿透了,他把背紧紧地贴在墙上,让一部荷兰旅游大巴士擦着他的鼻尖开了过去。车里的人盯着他,仿佛盯着一个外星人,似乎在惊讶他居然还活着。他身后50米的地方,一对小情侣也跟他一样在绝望地挣扎。弗朗西斯往后看了看,盘算着是不是聪明点,干脆回头算了,可是那两人并没有放弃的意思。如果他回头,就得从他俩身边擦过去。“那可真是玩命了。”他自语道。这回来的是一队小汽车,这下他就轻松一些了,余下的30米,他决定快点走,免得又碰到一辆大客车,那他就又得背贴墙,紧收腹,屏住气了。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又是喘气又是咳嗽。阿皮亚大街上车子川流不息,排出的废气直扑他的鼻子和嘴巴,都快让他窒息了。回去没人会相信的,他心想不知不觉中,他想起恺撒曾每日里坐着四轮马车在这条大街上驰骋一百多里,据说他习惯利用这段时间处理信函,弗朗西斯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种说法。不过,他又记起曾在学校里学过的两千多年前的这段历史。比如说这条大街,这里也曾发生过多么残酷的暴行啊!以斯巴达克思为首的奴隶们英勇起义失败后,200米一个的十字路口都挂满了绞死的奴隶,绵延数十里。弗朗西斯仰起脸看着那段高墙,不禁打了一个寒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回,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终于租了一辆摩托。“一定得坐这个逛逛罗马,”安东尼奥说着,伸手在旅行钱包深处掏着。换算过来,开心的代价是15美元。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还是值得的。安东尼奥驾着车,基尔伯特坐在后面,直奔圣罗伦茨奥的朋特街开去,速度比他俩想像的快得多。只是他们的希望再一次落空。25号门紧锁着,门铃虽然被按着震天响,还是不见有什么反应。他俩试着去问了邻居们两次,可是要么人家太忙,要么就是交流起来有困难。
        顺路到培特若瑟立工厂的探访也同样毫无收获。尽管他俩进去时毫不费劲,瓦修的手电筒也帮他们从从容容地看清了屋子里的全部情形。可是到了二楼,看到一大堆破烂不堪的旧家具、工具堆在一块儿,仿佛一堵密不透风的墙,他俩终于绝望了。下楼经过那天差点要了基尔伯特小命的地方时,他喉咙里一阵轻痒。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瓦修到这儿来干什么呢?”安东尼奥拿着手电筒漫无目的地在墙上、天花板上和地上晃来晃去。只听一只蝙蝠扑腾一声飞到横梁后一处黑糊糊的地方。
        基尔伯特耸了耸肩,“我们也许永远都弄不明白。”他无可奈何地说道,“出去吧,罗马这么美,不值得大白天地在这儿陪着蝙蝠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们跨上摩托,朝院口骑了过去,正要拐上大街,忽见一辆象牙白的跑车开了过来,安东尼奥不得不避开。开车的人两人倒是没来得及看清楚,可是坐在开车人旁边的那位家伙他俩却觉得很是眼熟。
        “瓦修!”安东尼奥叫道。
        “跟上!”基尔伯特以为安东尼奥会嗖的一声追上去,连忙从后面抱紧了他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明白,”安东尼奥却只是耸耸肩说道,“难道我们真打算几个小时都跟着这车子不成?再说,瓦修肯定也会发现我们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嗨,我们应该跟上去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看,那儿谁来了!”安东尼奥朝左边一指,基尔伯特扭过头去,一个戴着绿色头盔的瘦个子正开足马力飞奔而过,瞧都没瞧他俩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没有想到瓦修的房子是这样。虽然不大,却有上下两层,前面有个漂亮的小花园,看上去收拾得不错。跟这里的富人区很是相配,和嘈杂、臭气熏天的阿皮亚大街口真是天壤之别。
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把一切都细细盘算好了。首先,当然要按门铃,如果开门的是瓦修,他就要毫不客气地审问审问他,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瓦修的,除非他说出他知道的一切:关于“被遗忘者团伙”,关于诺拉,关于那个戴头盔的年轻人,还有培特若瑟立的工厂——总而言之,要他解释下到现在为止发生的所有疑点。毫无疑问,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交易。要是没人来开门,他就直接闯进屋,才不管邻居们会不会起什么疑心呢。想到这里,他自己都为自己惊讶。我为什么就这么肯定能在这房子里找到点什么呢?不过他马上就赶走了这种念头,因为他有一种把握,完全不容置疑。
        “瓦修·茨温利。”门铃牌上只有这么一个名字。弗朗西斯按了两下,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。他摇了摇铁门,门锁着。
        一道半人高的墙把花园和人行道隔了开来。弗朗西斯想都没想,就跃过墙头,沿着石子路走上通向大门的台阶。他从眼角往两边邻居的屋子瞅了瞅,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动静。他后面又是一个美丽的花园,让弗朗西斯更感兴趣的却是别的:一道生锈的栅栏盖着下水道的窖井,下面地下室的窗户大开着。他环顾四周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他弯下腰,用力一拉—铁栏杆已经握在他手里了。
        地下室的窗户根本不在他的话下。他用力一钻,跳下去,踮着脚尖来到一段小小的走廊,从那儿上到一楼。他站住仔细听着门里的动静。
        一片寂静。他轻轻按了一下门把手,眼前正是起居室,布置得很有品位,边上的厨房也非常现代化。到楼梯口,他谨慎地脱了鞋,心想这样我小心翼翼地爬楼梯,就不会有人发现了。卧室、浴室同样布置得很幽雅,可是也没人。“工作室在哪儿呢?”弗朗西斯小声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他又下楼回到地下室。打开第一扇门,是洗衣房,第二扇门锁着,不过门上插着一把钥匙。他小心地拧了拧,眼前的房间一片漆黑,连个窗也没有,他摸索着灯开关。
        首先映入他眼帘的,便是诺拉蜷着的双手。一条白色的粗绳像蛇一样缠在她身上,然后又一直往下绑在她坐着的椅子腿上。她背对着门动也不动。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惊呆了,他奔到椅边,看到姑娘大睁着双眼盯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,说:“谢天谢地!”姑娘嘴里塞着一团毛巾,毛巾的另一头扎在她的脖子后面。弗朗西斯弯下身解着绳子。结打得很紧,不过从诺拉的叹息声中听得出她感觉轻松多了。弗朗西斯飞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他们在的这个地方正是瓦修的暗室。一个摄影师工作室的全部设备,从洗槽到一人高的窄窄的晾干柜,都应有尽有,洗好的照片堆得到处都是。
        绳结确实是出自行家之手,他努力了好一会儿,发现自己越来越手忙脚乱,而诺拉也焦躁不安起来,于是住了手。
       “等一下。”他做了个拿手割断绳子的手势,又指了指楼上,“我再回来。”
        她点点头。弗朗西斯从走廊里跃上通往厨房的楼梯,在打开的第二只抽屉里,他找到了一把带锯齿的刀,十分锋利。他一转身,正好透过一扇窗看到了外面的情形。
        他惊得猛地往回一缩,只见瓦修·茨温利正微微弯着腰,打开铁门,把一个男人让进屋来。弗朗西斯还从来没见过这人。他又矮又胖,灰色的短发像刺猬一样根根直立,右手的小手指上一只硕大的印章戒指闪闪发光。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只觉得脸一下刷白,血都冲上了脑门。他自个儿大概还能逃出去——等那两个人进屋,他只消从厨房窗户往外一跳,他们就发现不了他,可是还有诺拉,他可不能扔下她一走了之。
        他立刻就明白只有一条出路。他关上抽屉,为了以防万一,把刀插到腰间,冲下楼梯。他从里面扣上暗室的门时,听到大门锁孔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他几步奔到被绑着的姑娘跟前,只见她又圆睁着双眼。
        他来不及解开绳子了,弗朗西斯一边朝上指了指,抱起她挪到了晾干柜里面,他奔到门口关了灯,在一片漆黑中沿着墙根摸到了晾干柜,刚刚钻进去,在两扇柜门之间稍稍留了一道缝隙,暗室的门就开了,灯也亮了起来。
 瓦修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,那矮胖子正低声说着什么,一副威胁的口气。弗朗西斯揣测着那人也许就是“被遗忘者团伙”的头儿。他满腔怒火,那人大腹便便,一副摆阔的样子,看上去可真不怎么像个会被遗忘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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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来了……

大约还有两节完结

我就又可以开新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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